他这个人向来最讨厌太过规律的生活,还有各种日程的束缚,多少带点懒散属性的。
当年初中第一次试着上晚自习上了一个周之后回家天天哭,都快把他干抑郁了,选择放弃上晚自习。
高中又开始肝起来了。
议会长有理由怀疑他就是从那个时候讨厌起活得那么充实的感觉了。
现在他又不会死,时间就跟宇宙的边界一样难以摸得着。
反正活得乱七八糟的,也没人管。
可是他看着温特那双眼,他忽然又起了一点疑心。
他倒也不是完全放弃了自律能力,只不过是在有紧急状况的时候。
温特觉得什么事情比较紧?
议会长想了半分钟,结果最近天天睡觉,他脑子睡得有点不太清楚了。
想不清楚他就不想了:“好吧,你有什么问题?”
温特看他那副睁不开眼睛的样子就放心了。
他还不了解自己。
手里拿着全图鉴全满级的账号就根本懒得活动自己的大脑思考,全靠练度碾压。
议会长对于完全掌握的学术问题他不太需要思考就能回答上来,他也不觉得温特能提出问倒他的问题。
温特悄悄的给埃德加尔递了个眼神,埃德加尔揉揉自己被压疼的肋骨,立刻心领神会。
他悄无声息的走到议会长伸手,突然伸出手捏了一下他的肚子。
议会长像是被人踩在尾巴上的猫一样猛地跳起来惊恐地看着两个人。
“埃德……不对,温特?你们干什么?”
“看你有点不清醒,帮你一把。”温特笑了起来。
议会长眼角一抽。“……现在可真是清醒过头了。”
公报私仇就跟报私仇,竟然还能说的这么正义凛然。
温特这话也不是糊弄议会长。
灵魂学上的事情他很难和别人探讨。
没有探讨就很难进步。
温特的确能和埃德加尔说上两句,埃德加尔也能指导一下他一下,但是温特总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
温特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把自己积攒的问题一个一个的问出来。
这些问题在外面能一石激起千层浪,但是在议会长这里,他还越说越困了。
温特问了几十个问题,看着自己手上的问题越来越少,又看看议会长已经支着头,看上去像是要睡着了,他觉得是时候试探一下了。
“你说如果我想要治疗残疾人,那么我可不可以通过杀掉对方,给那个人重新塑造一个身体,通过这种方式治好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