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第五十九章(二合一) 但今天不一样,合……(1 / 2)

小满即安 山有嘉卉 9306 字 2个月前

梁满和喻即安散完步, 又回到喻家,老太太午睡起来,喻鸣开始做饭。

顺便将喻即安提溜去了厨房, 说要教他做饭。

最后喻即安做了个西红柿炒鸡蛋,他以前做过给梁满吃,这次比第一次做要好多了。

至少鸡蛋没有糊底,也没有多放盐, 看上去很是像模像样。

老太太吃了一口,夸奖道“真是不错,小安的学习能力还是那么好,第一次做菜就这么好。”

梁满差点忍不住笑。

她可没忘记喻即安第一次做这道菜时,鸡蛋还糊底了来着。

喻即安有些不好意思地纠正道“不是第一次做, 以前做过,做得不好, 不信可以问阿满。”

老太太一愣,下意识看向梁满。

梁满忍着笑, 点点头“他之前试过想做这次比第一次做要好多了。”

老太太恍然大悟,用一种欣慰异常的目光看着他,连连说好。

喻即安和梁满一直在喻家待到华灯初上之时, 回到荔憬花园已经是十点多。

麦子迎上来, 冲他们喵呜两声。

梁满弯腰摸摸它的脑壳, 然后把外套挂在换鞋凳上方的挂钩上。

挂好自己的,又伸手接过喻即安的。

“你先去洗澡, 不要洗太久,小心着凉感冒,好吗”她认真交代道。

喻即安点点头,眼睛眯了起来。

越想越觉得她不对劲, 实在是态度变得太明显了,关切备至得仿佛他是什么体弱多病之人。

他去洗澡,一边洗还一边想着可能有的原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她态度出现不对劲,应该是午饭后吃蛋糕时,他和父亲去书房,她在外边和奶奶待在一起

冬夜天寒,洗澡不宜太久,他伸手一拧阀门,哗啦啦的水声戛然而止。

他回到卧室,梁满已经洗完了,正在擦头发,他很自然地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干发毛巾。

“阿满”

头发吹干得差不多时,他叫了梁满一声,斟酌着问道“今天是发生过什么事吗就是中午你和奶奶吃蛋糕的时候。”

他很确定,在那之前梁满和昨天没什么不同,而在那之后,她看他的目光总是多了一点什么东西。

似怜似爱,又好像是可惜,背后甚至藏着愤怒。

梁满仰起头,看向他的目光比以往更加柔和,还包含着一丝心痛。

没等喻即安问她怎么了,她就已经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她把脑袋抵在他的小腹上,闷声闷气地问他“喻即安,你高中受伤的时候,痛不痛啊”

喻即安一愣“什么受伤”

他语气像忘了那件事,梁满抬起头,和他疑惑的目光在半空相遇。

她犹豫了一下,吐出三个字“乌头碱。”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到喻即安浑身一颤,继而僵愣在当场。

半晌才哑着嗓子问她“你、你知道了”

如果仔细听,还能听出他声音里藏得不算好的僵硬和哽咽。

梁满嗯了声,抱住他腰的胳膊更加用力,紧紧把他箍住。

喻即安放下了电吹风,伸手回抱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半晌才低声说了句“没事的,都过去了。”

就这样一句话,却让梁满瞬间嚎啕大哭。

“怎么会没事,喻即安你这个傻子怎么会过去,过不去的,那个人是谁,你告诉我,我要去打他呜呜呜呜”

“什么狗逼校领导,凭什么要忍气吞声,未成年了不起吗,他差点杀了你,他怎么睡得着的”

“有这样的孩子,家长能是什么好东西”

她一边把眼泪往喻即安的睡衣上擦,一边带着哭腔把所有人都骂了一遍,甚至还抱怨喻鸣居然能同意息事宁人。

“怎么能这样当爸爸,要是我,我拿刀给他捅个对穿”

这话说得跟破罐子破摔似的。

喻即安听了却只觉得心窝一暖,整个人都活了过来,欢欢喜喜地抱住她。

“真的已经没事了,阿满不要哭,我们不要为这种人赔上自己,你说得对,教育出这种孩子的家长也不是什么好人,他们会有报应的。”

他一边说,一边继续轻拍她的背,声音平静中还带了点笑意。

梁满抬起头,看见他嘴角的笑,震惊到哭都忘记了“喻即安你怎么这样,你怎么笑得出来的,太过分了呜呜呜”

她的脸颊边还挂着眼泪,这是喻即安第一次见她哭,她一向开朗又坚强,冷不丁这么脆弱,让他觉得既新鲜又稀罕。

他捧住她的脸,低头亲她嘴巴,然后用舌尖把她腮边的眼泪卷走。

声音还是高兴的“因为我高兴啊,阿满在为我打抱不平,你在心疼我,对不对”

梁满眨眨眼,后知后觉地觉得不好意思,为他哭什么的

太不像她的风格了。

她赧然地别开脸,倒是没放开抱住他的手,低声道“我是觉得后怕,奶奶说,你在医院躺了很久,我差点就没机会认识你了。”

那是真正的在鬼门关阎王殿晃了一圈,差点就回不来。

喻即安在她旁边坐下,伸手搭上她的肩膀,换了个姿势,将她紧紧揽进怀里。

“所以我们是命中注定会在一起的。”他满意地应道,好似喜滋滋。

梁满发现他们此刻的关注点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她在心痛喻即安的遭遇,觉得那个下药的学生和家长,还有当时的校领导全都活该拉去打靶。

而喻即安则在沾沾自喜,我女朋友心疼我,她还为我哭了,她超爱,我们天生一对

梁满“”突然不想哭了,为我的眼泪不值

她叹口气,问道“后来呢,你还有那个同学的消息吗”

喻即安一愣“没有,我们本来也不熟,我回去上课以后,听说他已经转班了,不清楚去了哪个班。”

说完又紧张地问“你不会真的想去打他吧算了算了,我们离这种人远一点。”

梁满翻了个白眼“我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怎么打。”

说完她继续问“奶奶说你那年考了全市第二,分数应该够上京大了吧,为什么最后没去京大啊你不是想保送去京大医学院的么”

“以前是想,鬼门关走了一趟以后就不想了。”喻即安低头蹭蹭她的额头。

他告诉她,当时成绩出来之后填报志愿,他第一志愿就填了容医大的八年制,第二志愿是填了申城一所985的生物专业,没有第三志愿。

“我肯定可以上容医大,第二志愿随便选的,生化环材,四大天坑。”

后来班主任来问他志愿填报得怎么样,他如实说了,老师很着急,问他为什么不选京大,毕竟当时错过了竞赛,而京大是他之前的目标。

“你怎么回答的”梁满问道。

“我说,我发现我想要的东西,容医大也能给我,好的老师,足够宽广的成长平台,而且我的家就在这里。”

喻即安说起这些,语气淡淡,没有告诉梁满,当时老师一直说如何如何可惜,他听着只觉得厌烦。

“早知道别参加什么破竞赛了,不参加竞赛可能他都想不到害你。”梁满嘟囔道,说完又不满,“不对,凭什么不参加,竞赛又不是他家搞的”

“这人就是天生坏种,我诅咒他生孩子没”她骂完,又冷哼一声。

喻即安继续用脸去蹭她的额头,安慰道“你就当我是因祸得福,不然我不会读容医大,不会认识老师和大师姐他们,我可能留在京市工作,那就没办法认识你了。”

“怎么能这样讲。”梁满抱着他,抑郁地直叹气,“那是你吃了那么多苦头换来的,我宁可不要。”

有什么能比自己的生命和健康更重要的呢没有。

她问喻即安“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啊我查百度,说乌头碱会损害神经和心脏,你有没有留什么后遗症啊”

喻即安说没有,“后来我很注意锻炼身体,一天好过一天。”

他健身的习惯,就是那件事以后,高考结束,在运动医学科医生的专业指导下才开始养成的。

“我很好,打不死我的,终将使我更强大。”他还开了句玩笑。

梁满却笑不出来,她想不通,他虽然不爱说话,也不会交际,但他随和良善,品行端正,为什么会遭遇这种无妄之灾。

最令她意难平的,是罪魁祸首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惩罚。

赔钱又不是他赔的,是他家长。

至于竞赛考砸了,没能如愿保送,那是他活该,只能说不是他的就算把喻即安弄下去了,他也得不到。

她闷闷地道“喻即安,以后我都对你好。”

喻即安嗯嗯两声,低头亲她,和她脸贴脸,还趁机提要求“今天要两次,好不好”

他贪心,要是平时,梁满就算会答应,也要先拒绝一番,但今天不一样,梁满心疼他,恨不得答应他一切要求。

当即就应好,不过,“等我擦了身体乳好不好我刚才没来得及。”

喻即安一听,觉得是一项新的活动,立刻就自告奋勇“我帮你好不好”

梁满还是点点头,去浴室拿出来一瓶身体乳,递给他,“正好,你帮我涂后背。”

喻即安兴致勃勃,修长的手指勾住睡袍的系带,轻轻一扯就扯开了,真丝睡袍布料软滑,系带一松,堪堪挂在肩头的那点布料也顺势下滑,露出她雪白圆润的肩头。

他忍不住亲了过来,吻落在她的肩膀上,热热的,让她不自觉脸热,心尖轻轻悸动起来。

“喻、喻即安,身体乳能不能先擦了”她提醒道。

喻即安回过神,哦了声,正准备挤身体乳,又猛地顿住,眼睛发亮地看过来。

“阿满,是要涂后背吗”

问完不等梁满说话,他就立刻道“涂后背穿着衣服不方便,你是不是该把睡裙脱了”

梁满顿时一囧,糟糕,刚才答应得太快,忘了这茬

她立刻改口“还是我自己涂吧,不要麻烦你了。”

“这怎么可以,你都答应了。”喻即安说着,垂下头,露出委屈的样子,“阿满,你是不是不想对我好了”

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梁满顿时又心软,“那、那你手伸进去不就擦得到了”

“可是看不到,我怕有地方擦漏了。”他一脸全心全意为梁满打算的样子,带有薄茧的掌心却已经抚上她的后脖颈,来回摩挲了几下,动作极为暧昧。

然后出其不意地低头吻上去,在那片热意攀升的皮肤上,吮出一片醒目红痕。

梁满疼了一下,诶了声,期期艾艾地同他商量“非得全脱么,能不能只拉下来一半”

“何必多费功夫。”喻即安笑道,指尖勾住她细细的肩带。

他从背后贴过来,亲着她的耳后,软声提醒她“你答应我要两次的。”

好么,自己许下的承诺,就要自己去完成。

梁满一咬牙,也懒得让他先转身不准看了,背对着他直接坐直,手指往已经被他勾落一半的肩带上一挑。

睡裙从她身上滑落,堆在她的腰上。

红色的睡裙,雪白的肌肤,对比如此强烈鲜明,愈发她热烈又妩媚。

这是她白天时绝对不会显露的风情。

喻即安站在床边,她的身后,居高临下,正好将柔美起伏的曲线尽收眼底,不由得心头一阵滚烫,看得眼睛都直了。

“阿满”他讷讷地叫她。

梁满一回头,就看见他两眼发直地瞅着自己,顿时脸孔通红,连忙捂住胸口骂了句“喻大傻子”

啧,怎么好端端的又骂人,喻即安撇撇嘴,又笑起来“我帮你擦乳液。”

梁满警告他“你老实点。”

喻即安笑眯眯地嗯了声,看她趴在床上。

他手里抹了乳液,温热的掌心轻轻抚触上她的肩头,从肩胛后背一路到腰窝,再换个方向从下往上,从脚踝越过小腿到大腿根,最后在上下交汇的丰盈臀部汇合。

梁满一开始只觉得这人慢吞吞的,磨叽得不得了,后来才发现这人是故意的,他故意磨叽,这样就可以多占一会儿便宜。

等他涂完背后,又缠着要帮她擦前面,这样一来,乳液就等于白涂。

梁满“”你小子可真是诡计多端啊

但喻即安却觉得这项睡前活动极为有情趣,强烈要求以后每天来一次。

梁满实在是困,就敷衍着嗯嗯两声。

喻即安当她是真心答应,欢喜地凑过去和她贴贴。

跟她咬耳朵“阿满,你今天特别好。”

她勉强睁开一条眼缝,提醒他“我没记错的话,十二点过了,是第二天了。”